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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吴永煌
不管你喜欢哪个季节的色彩，但农场的秋色总是最具创造性和丰富性。
一过八月，农场的秋色就日渐浓重起来。
秋天就是秋天，前季炽热月白的天空渐渐瓦蓝起来，蓝得你可以对蓝色的海洋一往情无，似乎神幻的时候还有几丝洁白的云絮在婀娜多姿地浮游，像苍天老人尽职而温柔地用云手在轻拭慢抹蓝蓝的天镜。秋阳也像花样游泳少女的脸，很粉嫩，很白净，很灿烂，含情微笑地向高走去，向西走去，不要说与它相拥紧抱，光它那光芒之手的温情就足让你骨酥血涌。偶然还有一队很守规则的南归白雁 嘎嘎 地在空中报告着讯息，在蓝天的映衬下留下可爱的动漫般的剪影，这时候你更体会到 雁过留声 的空灵之感。由屯垦戍边跨跃为屯城戍边而拔地而起的楼房鳞次栉比，色彩各异，矗向蓝空的楼顶楼檐线条显得格外明朗，构成一幅倒置的海岸风景画！即使有一两天秋低气闷的云雨，爽风一吹，天地万物便焕然一新，空中网不出一丝尘埃，树叶和花草都嫩气鲜亮了许多，顿觉秋雨后的万物更养眼。虽惜这 自然 界与生俱来的景色是最没有创造性和丰富性，但也恐只有农场的秋天就才拥有这天造地设的景色！
农场的秋色难道仅此而已？不！让你醉美的秋色不在天空，而在广袤辽阔的大地上或田野里。
农场秋天的树木是很够朋友的，它能把自己的全部形色完全袒露给你。除了农场荒郊野外有些乱七八糟的天赐树木外，只要有规则的树木都是农场人创造出来的。农场里栽植的景观林、庄园林、防护林规模宏大，气势不凡。馒头榆、柳树、杨树、海棠、柏树、松树、漆树、梧桐树等等，长势各异，千姿百态，随着秋深，叶色五彩缤纷起来，用色彩标识着自己的 身份 。这时节，果园是最惹人心的，中秋前后，人们就开始忙着打听：葡萄还有没有？元帅多少钱一斤？富士什么时候可以摘？耐不住的人还会驮上纸箱子走进了果园，赏心悦目后就会感叹起来：啊！太漂亮了！苹果树叶子绿绿的，密密匝匝，或红或黄或黑或紫或白的果实就像挂起的一串串风铃，躲在绿叶后探头探脑，有的还折射着太阳五彩的光芒。它都很敦实，枝条都很开放，像满载而归的勇士一样展开臂膀，亮出挂满全身的勋章，硕大的果实在绿叶映衬下格外引眼，黄得可亲，红得可爱，似乎可以看到香丝飘进鼻孔，甜汁滴到舌尖。用心的果农还精心耐心地给每个苹果套上果套，或贴上带有色彩的 福 、 喜 、 双喜临门 这样的字样，无论是从环保还是从喜气角度讲，都是为了卖个好价钱，这就是果树文章。紫红色的树干几乎都与地面没有垂角，老根像龙爪一样紧紧地扒入泥土里，就像牢牢抓住瓜果飘香的秋天。一排排葡萄树排兵布阵，青藤爬过架子翻垂过来，宛如一道道绿色瀑布，秋风吹来，绿叶婆娑，一串串硕大的葡萄垂吊着，若隐若现，带有俏色的马奶子酷似橄榄果，紫亮紫亮的巨峰倍显滋腻，红红的红提可爱得象红玛瑙，晶莹剔透的无核白犹如青绿翡翠。矮化枣树叶子稀小，更显硕果累累，青的、紫的、红的，煞是喜人。即使到了深秋，结果期最长的枸杞依然还挂着小红灯笼，在秋风中摇曳着生命的色彩。真让人未品滋味眼先饱！
给农场最长脸的要算田野。农场的田野一马平川，虽观赏不到层林尽染的立体景致，但可以领略到色彩交错的平面美景。前不久，几位深圳、重庆、贵阳和张家界来的摄影界朋友来到农场，都要向往地驱车到田野走一走，看一看，看罢之余，都无不感叹地说： 这里的秋天太美了！ 到了秋天，最惹眼的是玉米地和棉花地，到处是金一片银一片，真可谓金银满地，流金淌银。齐刷刷的青纱帐已经成为 金纱帐 ，大型收割机象一只航船一样昂首挺胸地行进在玉米地里，一个个金梭般的棒子从收割机飞吐出来，在空中划出一道非常漂亮的金色抛物线，落到同步的汽车货箱里。金色从农田流淌到公路上，黑色的柏油路就像镶金嵌玉一样，农工把粒粒饱满的玉米摊晒在公路上，开着小四轮在上面翻晒着，身后涌起一道道金色的波纹，喜得几位摄影家跳下车抢拍这都市难觅的美景。棉田是最富秋色的。天山南北两坡一带种植最多的是棉花。新疆的棉花都是矮化棉花，高度基本在七、八十公分，可以一览无遗，尽收眼底。别看棉杆不高，可是 个小力不亏 ，正如潘长江说的那样： 浓缩的都是精华。 据说今年每亩棉花产量都在四百公斤以上。随着时节，青青的棉叶慢慢会变褐、变红、变黑。棉花也随之由星星点点渐渐遍地雪白，真是 忽如一夜秋风来，雪棉笑开满地白。 偌大的棉田，宛如北国落雪风光，一片 银装素裹 ，在阳光的照射下，绽开的棉花泛着银光直逼人眼。农场棉花生产再也不是传统的单一的劳动模式了，目前是机采和手采两者兼用的办法。绿色机身的采棉机高大威武，气势不凡，昂首挺胸地行进在辽阔的银海里，这感觉和大海截然不同，大海是蓝海白帆，而棉花地里是银海绿舟。据采棉机公司的同志介绍说，一台采棉机可抵600人的能量。农场的棉花吸引着全国各地来的拾花工，据说，他们一季下来可以采收六千公斤左右，按照今年的拾花价格，挣个万把块钱不在话下。手采的棉田富有色彩，拾花工们穿着五颜六色的衣服，像撒在银盘里的五彩斑斓的玉珠，星星点点，在银色的棉海里显得格外灿烂绚丽，犹如素衣点缀着颗颗红珠绿宝，让人赏心悦目。农场庄稼地里最后的绿色可能要算大白菜和萝卜了，只有玉米和棉花这些作物罢了园，人们才能顾及收获它们，这也是农场秋天最后的收获。
这些丰富的秋色没有老天爷的恩赐，而是农场人用心和勤劳的双手创造出来的！
一切秋收停当后，农场人才有了领会到宋代范仲淹描写深秋景色的感觉，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这时候，农场人也已胸有成竹地把用心碾磨描绘了一年的秋色统统收回了家，收回了心里。
作者简介：吴永煌，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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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26 21:47: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