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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枣树生长缓慢,似乎一点儿也不着急,都过去半个世纪了,还是一副慢条斯理的样子,静静伫立在沟底,像在等人,又像是在送人。
绿皮火车可是你来去匆匆的爱人?她用呜呜的汽笛声向你示爱,向你嘘寒问暖。
冰草一团团一簇簇,随风摇摆,但绝不倒伏,无论酷暑严寒,疾风暴雨,它们挤在一处,拥抱成团,互相取暖。
岩羊在高耸的山崖上跳跃,如长着飞翔的翅膀,一会儿踩过云朵,一会儿踏进迷雾。匆忙赶路的我会停下脚步,仰望它们,像仰望心中的神。
大磴沟是贺兰山的一条皱纹,夹满岁月、鸟鸣和朔风。
大磴沟也是恋人们的 日记 的封面,画满心事,回忆,刻骨怀念和挥手别离的瞬间。
许多人离开了,可是这苍凉的大山带不走,它的每一块石头下面都压着一个不便言说的秘密,埋藏着一个巨大的远山的呼唤。
来不拒绝,你好!
去不挽留,再见!
贺兰山啊,正如我们那个宽厚仁慈的老 父亲 ,总是缄默不语,只知一个劲地闷头抽烟。
来也匆匆的人们,去也匆匆的人们,大磴沟的站牌上流行着一句掏心窝子的临别赠言。
作者简介:
张开翼:60后,宁夏灵武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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