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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赵宁飞
半月携带着在它表面千百年来神秘而又未知，给人以无限遐想的阴影部分，与淡淡惨惨凄凉而又柔美的月光，倾斜向临晨西南方向的天空不愿落下。最亮的启明星仿佛一颗灿烂的宝石，成为东方夜空中令人神往的主角，不远处此起彼伏的鸡鸣声惊厥了还在沉睡寂静而又潮冷的秋夜。
周老汉懒懒地睡在暖和的羊皮大衣底下不急着起来，张大嘴打着哈欠任由睡足的眼泪溢出眼尾，缓缓流向耳际，思考着什么？夜里女人的哭泣声断断续续，窝棚外的鬼影晃动如此诡异！对老汉而言确实没经过。
突然间老汉想起了黑脸包公出世那一段，那包拯原是文曲星下凡，在腹中掰断母亲一根肋骨破腹而出，刚一落地母亲惨死，他浑身炭黑，脑门眉宇间还有一弯月亮似的胎记，家人以为生了怪物，大惊失色，随即差人抱至山中弃之荒野，过七日，其兄于心不忍，寻至弃婴之处，却见狼虫虎豹做为护卫，盘距在那小包拯左右，飞禽老鹰盘旋在头顶，遮风挡雨，只见那炭黑的小包拯咿呀咿呀的扎手蹬腿正个自玩耍，随即抱回扶养，终成浩然正气栋梁之材···
难道此处还真有点邪气？老汉随既起身穿着大衣站在窝棚口呆立思量···东方的天空渐渐发白，黑沉沉东山坡的轮廓依稀分明，杂草被降下的露水浸淫湿透，远处的村庄灯光零星，老汉巡视完毕狐疑回家···
无风晴朗的清晨，火红耀眼的太阳由东山坡的背后冉冉升起，把无限温暖的阳光洒向大地，青纱帐里湿冷的空气升华为淡蓝色的青雾悬浮于半空，仿佛至身于仙境，路边湿露露的杂草浓密灰绿，露珠儿晶莹剔透缤纷七彩，唯有夹在杂草里面的苦苦菜蒲公英还开着黄色的小花表现着极俱顽强和鲜活的生命力。 自然 因此而五彩斑斓！
老汉一天的光景都很沉默，只是在临近傍晚的时间，把那把挂在自行车上的镰刀和那杆铁锹取下，在院子里的一块泛红的沙石上磨了又磨，那块沙石是老汉随行在东山坡埋葬逝者的时候发现背回来的，邻里的刀具也是经常在它身上磨了又磨，铁器只要在它身上稍加消磨锃亮而又锋利，因为昨夜的露水，老汉的镰刀和铁锹锈迹斑斑。老汉拿大姆指谨慎轻试着磨好的刀韧···弹指一击，当···的一声既清脆又悦耳，明恍恍的刀锋杀气冷冷···老汉似乎若有所思？成竹在胸。
周老汉还是不紧不慢一路哼唱着，轧美案里杀庙那一段秦戏赶在太阳落山之前到达岗哨，立好自行车，举目四望，远处的东山坡，村庄，枯水期的东大沟，近处茫茫的青纱帐，小路两边和沟里疯长而又衰衰的杂草，景色无恙。他凝思稍许取下铁锹，用锋利的锹尖围着窝棚在地上画了个圈，然后在窝棚口的平地上还是用锹尖龙飞凤舞的草书狂飞，写下了两句话？随手将铁锹深深的扎进窝棚口的土地里，又将镰刀挂在窝棚口的柳棒上，秋风飒飒微微摇晃的刀光杀气袭人。
巡视完毕的周老汉睡在暖暖的窝棚鼾声如雷，青纱帐的唰唰声忽强忽弱，呜呜呜的哭泣声加杂其中时断时续，最终没有了声气，而且自今晚之后在没听到过诡异之声。直至苞谷收获窝棚拆除，队里年轻的后生都给周老汉竖起大姆指，赞叹不已！
可是，秋收后的周老汉一夜做了个怪梦，月光惨白，迷迷糊糊在梦中听到有女人在自家小院门外哭哭涕涕手里还拉着个娃，边哭嘴里咕噜咕噜像在说什么？老汉只管睡觉醒来，思索揣测，不得其解！过了几天，同样的梦又出现了，月光依然惨白恍如白昼，老汉在梦里透过宽宽的门缝仔细细瞧，那女者一身素白面，长发至腰面无表情呆若木鸡，那小者同样呆立，难辩真假如同纸货！老汉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倒退几步，是人是鬼？惊呼质问···
那女子呜呜咽咽道出几句，却原来周老汉看苞谷的窝棚搭在了她们的尸骨之上，而且老汉曾经写下的字压得女鬼翻不了身，所以哭哭涕涕寻到此处托梦央求，以求解脱。惊醒后的老汉大汗一身，思量梦境，渐渐明了记在心间···一日路过搭窝棚的地头，老汉用脚在写过字的地方抹了抹，自那以后再没做过怪梦。
有人疑惑？周老汉到底写了两句啥字？呵呵，还是由大家猜测纷说去吧！谢谢。
作者简介：赵宁飞，宁夏灵武农场人，业余文学爱好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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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26 21:25: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