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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墨上尘事
情归何处01
四月的清晨，中原大地乍暖还寒。但对于一个正孕育着经济腾飞希望和前景的年轻地级市楚州市来说，一切都显得紧张有序而又充满活力，尤其是一拔拔沿白云湖大堤晨练的人们更是显得朝气蓬勃而又悠闲乐哉，和谐怡然。不料，一阵刺耳的救护车鸣笛声划破了薄雾轻绕的古城晨曦，一辆救护车急匆匆从法院住宅小区将一名突然晕厥倒地的中年法官惑仔急救到了医院。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紧张场面，人们不禁要问： 惑仔这是怎么了？究竟什么事会导致惑仔这样？ 然而，此时此景，唯独躺在急救病床上的惑仔自己心里最清楚原委：那无以自拔的爱啊，不堪回首！
（一）追寻梦，婚姻失意后选择了盲目的爱为自己疗伤
惑仔来自农村，是个通过求学跳出农门且进入政法部门的幸运儿，虽然从一开始并非心气很高但亦踌躇满志，豪情满怀，追求朗洁。不料一个 情 字为惑仔至少半生惹下了祸根。
那是惑仔参加政法工作被分配到楚州市东北城区A镇的法庭不久，一个偶然的机会，他与该镇卫生院院长的大女儿文文不期而遇。他对文文一见钟情，且一发不可收，日思暮想，精神恍惚，都到了情不能抑的地步。然而，此时的惑仔通过艰苦的鲤鱼跳农门求学之旅后婚龄却偏大了，不像文文那般二十出头正值青春妙龄且刚从卫校毕业分配在市区某医院上班，身价看好。虽惑仔精心策划，请A镇相当有名望的领导出面保媒，但文文当院长的 父亲 依然瞒着特别热爱军警法官类职业男人的文文，以文文已经谈朋友为由毫不动容地予以回绝了。
面对 人生 第一次情感打击，作为一名从政法学院毕业受过现代 教育 的惑仔来说，他的处理方式还显得特别理智，亦或认为命中注定吧。他并非从此消沉而影响工作和 生活 ，相反还能很快忘掉眼前的不快，将全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去。只是，经过一段时间后，惑仔虽然工作上取得了很大成绩，但对文文的痴恋依然无法停止。这时常搅得他精神萎靡。为此，惑仔便做出决定，闪电般与一个曾追求过自己而自己根本不喜欢的女子结婚，以此来泯灭自己对心中美好 爱情 的向往。此举也管用，结婚后惑仔的生活很快稳定了下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尤其是随着儿子的降临，惑仔把全部身心倾注在事业和家庭两方面，虽然夫妻俩在性格、综合素质等方面大相径庭，日子也难免磕磕碰碰，但惑仔天生本份厚道性情温和，遂没了任何私心杂念。
惑仔与文文如同生活在两个世界，十几年既未相遇，也彼此不知消息。
时光荏冉，一晃十几年过去了。惑仔毕竟科班出身，工作日上竿头，一年比一年进步。在儿子开始上小学的时候，因为市直机关需要用人，惑仔很轻易地被调进了城，并且被安排在很重要的岗位。又过了几年，随着古城楚州市升级为地级市，已届不惑之龄的惑仔也同这个古城一样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在干部大调整中被任命为一个市直部门的负责人，为其事业的发展搭建了一个崭新的平台。
然而，人生总有不和谐的音符随时跳动。正在惑仔事业如日中天，奢想大展宏图之时，家庭突然出现了裂痕。整天百事不操心的老婆就象更年期提前到来一样，突然对工作倍加繁忙的丈夫疑窦重生，无理取闹，甚至到了无故阻拦丈夫上班的地步。顷刻间十几年的婚姻土崩瓦解，蛮横的老婆两小时不到逼着惑仔去民政局领了离婚证。一向特别在乎名声和脸面的惑仔悲伤不已，茫茫人海不知心归何处
说来也怪，就在惑仔婚姻出现危机时，命运开玩笑似的很快让他重新获得文文的消息。因为一个普通的案子涉及到文文的哥哥，惑仔在听取这起案子的汇报时，无意间多了点好奇心，随即亲自参与该案调查并从其哥哥那儿侧面获知文文离婚了，没有小孩等信息。当天晚上，惑仔就迫不急待地给文文的哥哥发了个 短信 ，索要了文文的手机号，随后给文文打了电话。文文很快也回了电话，只不过此时文文并不在楚州，而是在千里之外的江州用座机给惑仔回的电话。并称很巧，她在江州某私立医院上班，很有规律，每天傍晚六至八点雷打不动关机去训练房健身，刚巧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提前一会儿出了健身房便接到了惑仔的电话，应该算是缘分吧！这让惑仔初听起来感慨万千，感谢上帝，给了一个重燃爱情之火的机会。为此，他断然决定要用这来之不易的爱情为自己疗伤。
可谁知这却是惑仔彻底步入感情困境的开始。文文的经历复杂得让惑仔怎么也难以想象。如今的文文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单纯、秀气、聪颖、漂亮的小姑娘了，而是屡受打击满身疮痍，心灵扭曲，市侩阴险之人。她于惑仔婚后三年没做任何挑选就糊里糊涂嫁给了她所在医院的一名副院长。婚后一切均不尽人意，男人除喜欢酒赌之外，似乎对她的美貌不屑一顾，亦或新婚之夜知道她不是处女身即彻底失望，再加之文文天生不能生育，男人便借酒赌为由对文文实行冷暴力。长年如一日以冷面孔虐待。忍无可忍，文文主动提出了离婚，只片未带离开了楚州。随后便辗转襄樊、武汉、浙江等地各类医院打工。感情问题也因不能生育等条件高不成低不就，越不好找越自暴自弃，越自暴自弃越难成婚姻大事。有人说她在单位所在的区域就是个婊子名声，而她自己却称自己是被这个世上的男人所害，在寻找婚姻的过程中反复上当受骗，最后也就不顾廉耻，向各类心怀鬼胎的男人委身一天是一天，自甘堕落混日子了。当然，这是后话，惑仔一时无从知晓，直到后来他坠入文文的感情深渊后才慢慢得知。
与文文重新联系上后，惑仔的感情就像决堤的湖水，一古脑地向文文倾泄。而文文也悲从中来，痛恨自己的父亲明知自己喜欢军警法官类职业的男人却隐瞒真相毁了自己一生的 幸福 。继而极力怂恿惑仔尽快离开那个名实皆亡的婚姻，与自己走到一起。失去理智的惑仔也全然晕头转向了，每晚固守电话机旁等候文文八点从健身房出来煲电话粥诉说相思之苦。如此分秒计算着时间走到2007年的 十一 国庆节长假，惑仔急不可待地直奔江州。
进入文文提前预定的客房，两人如久别重逢的情人，没了任何细枝末节，直奔 主题 。两人几乎是同时将对方的衣裤撕扯而下，然后轰然滚倒在床上，文文一面拼命嘶咬着惑仔的面颊耳舌，一面拼命用手护着自己的私密部尖声嘶叫 惑仔受文文感染亦忘乎所以地进入了状态，他的头脑一片空白，于文文的裹缠中感受舒爽。异样的 心情 、异样的感受，似乎也给惑仔少许安慰。
也难怪，大凡悲剧也都是从被欺骗开始的。随后的日子，两人倾其所有可能的时间极尽缠绵。任何时候文文都没忘拼命护私以显羞涩之态，惑仔无心顾及反以此为快慰。接着，已无心上班的文文便很快请好半月长假，与惑仔双双订票随团去黄山游玩。在黄山游玩的几天是 快乐 而短暂的，随团的团友也丝毫没有怀疑惑仔与文文并非特般配特恩爱的夫妻。男人或着牛仔T恤，或着制服训练装，均表现一副军警气质；女人或淡或雅总是一身特时髦的超薄超露时装，均表现一副风骚摸样。二人一路相依相偎蜜果似的留下了许多温馨浪漫的倩影。山上仅有的几夜留宿，虽白天爬山一身疲惫，夜晚二人仍忍不住颠鸾倒凤销魂蚀魄玩命浴爱。惑仔只觉躯体已被掏空却又感到快乐幸福，余味无穷。
（二）讲道义，心甘情愿把持着糊涂的爱奔向明天
理想的美好往往表现于残酷现实的自欺欺人。从事政法工作的惑仔毕竟接触过成百上千起悲剧案件，了解过它们的发生发展过程。然而他同样是俗人一个，克服不了凡人的愚蠢，躲避不了命运的捉弄。
黄山一行，同文文共度欢乐时光的同时，惑仔亦感受到了文文性格的嚣张和不可理喻的坏脾气。惑仔清楚地记得在黄山途中攀登双乳峰时，因路面窄小地势险要，上下行人必须相互侧身通过，而文文却不能于公共场所内敛其形，反而撑着一把太阳伞横冲直撞。稍有不满就骂人，几次险些与人发生冲突。在黄山金顶留宿的当晚，惑仔在小心服侍其洗漱时，因直接用手从水管接水漱口，被文文指责为不讲卫生而当众破口大骂，惹得众多游客围观 当时惑仔忍着脾气没发火但内心却一再告诫自己，这个女人不能要。然而，回到楚州的当晚，当惑仔看到文文在楚州市区无家可归时又不能自抑地心软了。或许是原本那个家已不值得留恋务必要再建新家的原因吧。惑仔心想：但凡俗人总有不足之处，或许真正结婚后文文就不一样了。再说自己已经跟她那个了，总得对人家负责，不能说感觉不好回头撒腿就溜吧。
于是，事情很快向违背自己初衷的方向发展。惑仔听信文文意见果断地从家里搬出，在外租房两人住到了一起。还真难为了自己，横下一条心接二连三顶下了来自各方面的压力。首先是单位同事和领导在上班时间好心相劝，惑仔缄默不语。接着是自己乡下六、七十岁的老母亲闻信哭哭啼啼赶到城里寻死觅活地要挟，惑仔也来了个不接电话避而不见。更可恨的是，当文文见惑仔压力不断，怕夜长梦多，很快出主意筹钱购一套二手房创建二人世界的根椐地。惑仔也希望自断后路表示赞同并积极找朋友借了5万元交到文文手中，撞见鬼似地没找任何关系和收集多方售房信息，就在两天时间里闪电般在市中心一小区协议购买一套价值23万元而面积不足100平米的二手房，随即两人名正言顺同居在一起了。
随后，文文返回江州一趟领了余下的工资，办了辞职手续，回到楚州过起了闲居的日子，附带在家复习自己的专业课，为次年专业职称考试作准备。惑仔倒也心悦诚服，除了上班，其余时间均陪伴在文文身边，对文文百般呵护，两人安静地过着锅碗瓢盆的日子。
然而，好景不长。虽然柴米油盐及日常家用物品均由惑仔一应购回，文文所需日常开支也由惑仔一次五百、一次千元地供给，但文文依然觉得惑仔心存戒备，没有将全部经济收入上交给她而不满。同时因为惑仔必须负责儿子的抚养问题，文文经常不由自主地怀念自己一人在外打工清闲自在的生活，时不时地同惑仔闹起别扭来。
很快，两人同居一个月后，文文就借口必须自己挣钱养活自己，撇下惑仔一人独守空房，于十二月份只身前往杭州某女子医院打工。可怜惑仔孤苦伶仃，恨只恨自己没本事创下万贯家财供养文文，不然一切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既可以给前妻一大笔儿子的抚养费又可以将文文豢养在家，文文也就不需要外出打工挣钱了。不过，此时两人倒也相安无事，并无变故。虽然相隔千里，上班时间各人尽职尽责工作，一到下班时间两人就相互期盼着电话传情，几乎每天晚上都在相同的时间通话，精神上相互依赖，两人甚至学着刊物杂志上记载的经验通过电话传媒作爱，一通电话就爱不释手，只可惜长途电话费太贵
转眼到了08年元旦，再等个把月就是春节了，两人商定文文留单位值班，惑仔前往陪同。然惑仔却再也等不了了，他开车直奔武汉赶当晚10：08武昌直达杭州的特快，次日凌晨6：10就出现在文文身边。瞬时相见，尚未起床的文文有意光溜着身子开门迎人，干柴烈火，惑仔入室反锁门扣的同时，文文便以光溜的身子和嘴唇直贴上去，抽丝拨笋般褪掉惑仔的衣裤......等到八点时间文文上班后，惑仔如同一饿鬼酒足饭饱之后倒头便睡，直至文文中午下班给其买饭送回方才起床。
（未完，后续明天见）
作者简介：
慕雪春池，男，67年生，公安科班出身，外秀内刚性格，真假秀才成长，多愁善感印象。业成于勤而仕疏于亲。弄墨缘于政工宣传而练于业余消谴，曾有侦破通讯、纪实文学、随笔散文被当地媒体刊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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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26 21:25: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