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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侯玉梅
故乡 的空气永远温暖着我们的心，遗憾的镜头留下了我们深深的眷恋，带着这分依依不舍的 心情 赶往下一站 前进学校。
由于封山育林，时空已把我与故乡相隔了36年，36年后的今天我们再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物是人非，想找到学校的具体位置都不可能了，唯一能给我们见证的是 校园 下面的那条汩汩的流淌着小河，但河上的桥梁不见了，河水也变窄了，一条小鱼虫爬上木栅算是对我们的欢迎吧。顺着小河逆流而上，不远处的山脚下就是方大叔方大妈居住的地方，如今小屋也已不见了。方大叔和大妈个头都不高，但他们性格温和，热情大方，慈眉善目，勤劳善良，他们夫妻膝下无儿无女，但是很爱我们，每年都为我们腌制几大缸的山丁子果，煮熟了拌上糖酸甜可口特别好吃，我们就像小蜜蜂一样嗅着这香甜的野果味儿， 快乐 地飞到这里，贪吃完了又快乐的飞走了，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可大叔，大妈依然一如既往地为我们腌制山丁子果。我想，我们贪吃的很快乐，方大叔大妈一定是以我们的快乐为快乐了吧！在快乐中他们也定是 幸福 地安度着属于他们自己的晚年 生活 。而今每每吃到山丁子果依然会想起方大叔和大妈，但却怎么也吃不出那独特果子味道。离开这里，右转不远处，一间草房已很沉旧，几乎倒塌，窗子上的塑料布说明有人在这里歇过脚。这里的草已经过人高了，车轮碾过去又立了起来，在马达的轰鸣中，我们到了目的的。
一间木刻楞小房上上有一条小蛇，或许是知悉有客人要来了，在房上探起头望了望，也许怕惊吓着我们，默默地爬进房顶躲起来了，满院的小蝴蝶高兴地上下飞舞，我们也急不可待地卸下随身物品奔老虎洞来了，这是我们的第三站地。
老虎洞，顾名思义老虎居住的洞穴，据老辈讲，这里山水丰盈，阳光充裕，冬有野兽，夏有肥鱼，是老虎最理想的居住地，直到有一天，林业局要在这里建林场了，要到红松沟采伐原始森林，需要在这里铺设铁轨，修路的条件是遇山开路，遇水搭桥，老虎居住地正是要经过的地方，最后决定炸掉老虎洞。老虎洞就这样随着这滚滚浓烟消失殆尽，但老虎洞这个名字一代传一代，成为了老前进的代名词了。
记得柳宗元的《小石潭记》中有这样一句话 隔皇竹，闻水声，如鸣佩环 。我想，如果这里有竹子，他写的就是我们今天来到的地方吧！不见其河，先闻水声，我们仿古人用镰刀劈开一条小路，老虎洞河的地貌便呈现在眼前。站在河边，我惊叹于大 自然 的鬼斧神工，天然的石头布满河面，最大的一块堪称巨石，那是我们首选的野餐营地，上面摆上我们带的二十多道菜之后，还能围坐十三四个人，小的只供一个人站在上面，大石头与小石头形成梯度，水从上面流淌下来就像小瀑布一样壮观，哗哗声，叮咚声会聚成跳动的音符，淹没了我们的欢声笑语，相机也为我们留下这神采飞扬的美丽瞬间。我们放下背包，三五成群地在长着绿色或褐色苔藓的石块上跳来跳去，心生狂喜，仿佛觉得自己又回到了童年，心年轻了，身体也轻盈了。站在河岸，我们都想试试当年的身手，大红一个箭步飞向河中的平石上，只听， 扑通 一声，水花四溅，一朵鲜艳的荷花在水中盛开，漂亮的裙子在水中散成了荷叶状， 哈哈...... 惊魂未定中，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向山谷里飞去。
这芙蓉出水的一幕，让我们知道自己已不再年轻，时间的磨砺，生活的积淀，让我们变得厚重起来。有了大红的惊险，我们再跳来跳去的时候都是倍加小心的。美的景色带来美的心情，换好服装的女人们三一串俩一伙互相合影留念。 给我来一张，英子。 好了。 哎哟！ 一脚踩在湿滑的苔藓上，一个趔趄滑向水中，好在周围的人用力把她拽了上来，还好，只是稍微感受了一下水的微凉，大山的美、大山的快乐都叠加在相机里了。
喧闹声在大家寻找各自的洗衣石中渐渐静下来，而我则选择了跟着打渔人向上游寻找源头，坐在高处的大块石上，看着阳光从树顶的缝隙中移过来，小风悠悠从树间漏过去，看着小鱼，呆呆傻傻的一动不动，当我的手刚刚触到水面，它倏忽远逝躲进石底，水静了，它又来了，似与我嬉戏相乐。
周围的蝴蝶好像带着一份快乐在飞舞，花间还有一群闷吞独食的小蜜蜂在忙来忙去，也像把力气都用在对鲜花的吮吸上，似乎没有觉察我们的到来。向西南望去，小河逶迤，忽明忽暗消失在远方的草丛中，周围的树木已经是高耸入云，郁郁葱葱，每一根枝杈都向更广阔的天空推进，这也许是我们儿时种的那一片吧，距今已有四十多年了。
下午3点多了，我们要赶在太阳下山之前走出大山，正准备出发，小秋的手机不见了，大家急急地查找所有的包裹，检查了一遍没找到。小秋说最后一次放手机的地方是一根朽木，于是我们就在它周围翻找，朽木几乎被我们翻烂了，草也快被拔光了，半个小时过去了，还是没找到，眼看太阳就要落山了，小春再次回到车上检查，结果从一个小塑料袋里找了出来。我说： 我们对这里念念不忘，就将离去，这个小插曲，是故乡对我们一种不舍吧！
临别之际，我们又一次来到故乡的遗址，一群群美丽的蝴蝶早已守候在路边，它们用自己最美的舞姿在我们车前车后翩翩起舞，白色的，淡蓝色的，淡黄色的，藏蓝色的，大的小的，好隆重的一个送别仪式啊！这些小精灵，晨起时迎我们进山，伴我们游玩，夕阳下又护送我们走出出山，如此的情意，让我们怎能不动容。因为它们是我故乡的精灵！
伴着夕阳，我们捡起地上的小花，踏着余辉返程了。
再见了，我亲亲的故乡！！我们还会再来看你！！
作者简介：
侯玉梅，佳木斯作家协会会员、桦南县作家协会会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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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26 20:52: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