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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一个村落。我们在新旧两条路上
来回寻找,黄昏的光芒
停留在刹那。极目远望
大片的桑树和麦田
用各自的青绿呼应我们
流浪者?不,一个陌生的
皮肤黝黑的男子背着一把二胡
用轻松的目光注视车内的尴尬
我们原地转了两个来回
仍然搜索不到目的地
犹似半个小时前,隔着舞台和音乐
青花瓷色的旗袍陌生化了熟识的人
朗诵者吐词如莲花
她和词语一起游走于配乐
舞蹈者步步生莲
之后,驾驶员私下对我说着帕斯捷尔纳克
说着捷尔任斯基,索尔仁尼琴
说起俄罗斯地太阳和月亮
觥筹交错。我们举起酒杯
旗袍秀的队伍走向田野中的独木桥
人们忙着摄影留念
在落日熔金的时刻
七十三岁的老者说着他的 故事
他有数颗龋齿,而我庆幸只有一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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