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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开满油菜花的田边,听成龙一曲《油菜花》,别有一番情趣。
大地纤尘不染,宁静得听得见村民种和管的交谈,听得见蜜蜂逐花的嗡嗡之声。
路旁,树的枝条上结满了嫩嫩的叶。叶嫩得轻轻一碰就会卷起来,像一只只小小的螺。
菜花一枝插耳畔。美丽的眼眸如诗如梦。满头秀发纷垂下来,在阳光的照耀下挂着一圈毛茸茸的环。笑容像油菜花般灿烂。
青葱水嫩,是天经地义的某种存在。
也是舒卷的云,是皎洁的月,是荡漾的水。水声叮淙盈耳。
一任欢快与希望撩拨我们沉静的心思。
凝视,相知,但不能相拥。有些爱只能留在油菜花丛中,温暖那冷却的心。
喜欢听花开的声音,喜欢闻芳香的气息,男人的前世一定是蜜蜂吗?
麦子正在拔节。我站在油菜里大声呐喊着,喊声在饱满而又广阔的田野里顽强地、不间断地泛着回音。
那些纷至沓来的炽热与兴奋,那些短暂的 快乐 与持续的期待,同时化作两行热泪,涌出眼眶。心雨,只是淋了自己的情怀。
看来,动人的 爱情 故事 总是在神话中,在折子戏里,在以往某个遥远的年代。
太阳带着问候滑下屋顶,黄昏在前方依然把大地照亮。
纵然如梦佳期依然遥远,纵然经年块垒抛无可抛。
油菜花开。我只不过在一个明媚的日子明媚地走过,我不会在一个迷失的渡口迷失自我。
月亮马上就要登场了,月光会告诉她什么呢?
麦田不言
借着露水疯长的麦地。(不管老天爷下不下雨。)
有路走不到头的麦地。再往前走一步,就到了新的节气:春分,还是谷雨?
野兔撒野的麦地。野鸡抱窝的麦地。
一望无际的麦地。一目了然的麦地。
高过了 父母 的希冀,高过了我们的呼吸。
起风时,麦地,大海一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由远及近,推进你的眼里,绿到你的心里。
风止了,麦地,池塘一般,一个涟漪套着一个涟漪。不怕你跑得急,你总是在金色麦浪的涟漪里。
水泥铺就的道路,灰白,弯曲,路旁的菜花染黄了旧日的思绪。
蚕食,或者吞噬。麦地再也长不出麦子了,长起了高楼商厦,长出了高铁站,以及时起时伏的工业园区。
蚂蚱、蜘蛛和青蛙,无所皈依:麦子迁徙?
泪光和天光,交织,交集。
那块麦地,已在我的诗集里做了笔记。
作者简介:
王亦标,1964年3月生,安徽泗县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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