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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闫武装
麦积山是天水市的名片。
出过国门,登过泰山,华山，八达岭，游过苏杭，到过桂林，走过不少名山胜水，然而我对被 世界文化遗产 、 国家5A级旅游景区 ， 中国四大石窟之一 ， 东方雕塑馆 等夺目的荣誉光环环绕着的麦积山情有独钟。
麦积山位于甘肃省天水市麦积区，是秦岭群峰翠峦众星捧月般环绕着的一座风景秀丽的石峰。是造物主精心用神笔描绘的一朵色彩艳丽的奇葩。该山海拔142米，因山形似麦垛而得名，被誉为东方雕塑艺术陈列馆。麦积山风景区由麦积山、仙人崖、石门、曲溪、街亭温泉五个子景区180多个景点组成，拥有丰富多样的生物类型和物种，被称为 陇上林泉之冠 ，具有深厚的旅游价值，是丝绸古道黄金旅游线上的一颗耀眼的艺术明珠和最具潜力的旅游胜地。麦积山石窟窟龛凿于高20－80米、宽200米的垂直崖面上。存有窟龛194个，其中东崖54窟，西崖140窟，泥塑、石胎泥塑、石雕造像7800余尊，最大的造像东崖大佛高15.8米，最小的十厘米，壁画1000余平方米。
2014年6月22日，它 成功 列入《世界遗产名录》它是一座艺术宝库，集宗教、艺术、建筑、石窟、旅游文化于一身。历代均有开凿,然而绝不雷同。从北魏起，麦积山石窟的塑像几乎全都俯首微笑，有着和蔼可亲的面容，让人一看这些塑像，既是佛国世界的佛，也是世俗世界的人。
从初逢到情不自禁一次次靠拢，我花了整整30年的历程。我觉得这已经够长了，这是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长成妙龄少妇的里程啊！然而，这座深藏在丝绸古道起点，小陇山林海深处的皇家石窟，却自十六国后秦开窟，到明清完工，历经了一千六百余年。它已存在了将近2000年。它始建于后秦（314 417年）大兴于北魏明元帝、太武帝时期，孝文帝太和元年（477年），后经唐、宋、元、明、清，历代均有发展，成为丝绸之路上著名石窟。洞窟内泥塑佛像、精美壁画交相辉映，令人叹为观止。百姓们流传： 砍尽南山柴。修起麦积崖 。历代文人墨客来此旅游，均留下赞美的诗句。诗圣杜甫的《山寺》就是描写麦积山的杰作： 野寺残僧少，山园细路高。麝香眠石竹，鹦鹉啄金桃。乱石通人过，悬崖置屋牢。上方重阁晚，百里见秋毫。
2018年5月29日，我作为李杜 诗歌 节陇东南采风团的陪同人员，再次登上麦积山。导游带我们去了东崖，用宏亮的声音告诉大家： 这44窟的主佛像，被誉为东方美人，它是西魏造像最杰出的代表 。
这主佛正是著名歌剧《麦积圣歌》中的女主角 乙弗氏 ，它不仅是西魏泥塑佛像艺术之巅峰，也是北朝石窟造像中的至尊之作。此尊主佛像是为了纪念西魏文皇后乙弗氏，而以她为蓝本塑造的。据《北史》卷十三《列传第一•后妃上》中的《西魏文帝文皇后乙弗氏传》所载，乙弗氏是文帝即位后册封的第一位皇后，她容貌美丽，端庄文静，沉着矜持。几岁时便表现出出众的才能，16岁时被纳为文帝之妃，文帝即位后被册封为皇后。乙弗氏皇后生性节俭，为人仁慈宽厚。但作为一个傀儡皇帝的皇后，其悲剧的命运是必然的。一代皇后先是被废，后又遭敕令自尽，这对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来说，确实是个奇耻大辱。然而，微笑，灵魂所在!微笑，佛性所在!令人惊异的是国祚仅存22年的西魏，却在苦难的意象倒转中创造了如此智慧而 哲理 的微笑。这微笑不是从某个个体移植到已逝者的造像中的某种笑声，也不是某种表情的简单传达与复制，而是在一定的宗教语境中凝结了中国传统文化、哲学和历史的特定的符号。
导游说，你看这麦积山的佛像大多都像她一样低着头微笑着，她目光俯视，而非像其他地方的塑像仰首天外，这俯首、这微笑让人感觉那么亲切、她的服饰和姿态圆融无碍，而使整座佛像流光溢彩、精美绝伦。倘使我们隐祛佛像那纯净而高贵的微笑，那么整个佛像将黯然失色，毫无生气。因为在这微笑里既是一种生命力的象征，又是一种宗教精神的标志。理想而完美的微笑把人们委之于一个梦幻与自由的净土。把外在的完美追求与内在的隐秘否定，这正是麦积山第44窟正壁主佛像之笑的独特而又永恒的魅力，这也是她被誉为东方美人的独到之处。
导游的讲解一直在继续，我们的足迹跟着她移动，我们的目光跟着她变换，然而我的思绪却不时会飞出境外。我想起第一次来到这丝路明珠 麦积山的情景。30年前，我与许多人一样对它并不熟知。但我之于它，却是一见钟情的。我知道，这一切，皆源于它内部深厚的文化特色和我对文化情有独钟的天性。正是源于此，我便有了机会，一次次初逢般欣喜地踏上麦积之旅，登上凌空栈道，伫立在这世界文化遗产、东方雕塑艺术宝库之前。
1990年春末夏初，我初次来到麦积山，随行的是十多位来自陇南的大学同学。乡情浓郁，游兴浓烈，我们在登上麦积山去领略石窟文化精华的同时，欣赏麦积山秀美的倩影、 优美 的 自然 风光，倾听悦耳的松涛。虽然那时候我对石窟文化似懂非懂，但高高的山崖隔着 面纱 欣赏一座座雕塑，迂回曲折的扶梯栈道上俯瞰群峰的记忆至今令人欣喜。1997年 五一 假日，我又一次来到麦积山。那一次，同行的是藉口中学全校六十多位教职工，大家兴高彩烈地以麦积山为背景合了影。2014年10月，全国杜甫学术研究会在天水举行。我作为一名陪同人员，与来自大陆与台{1}湾省的五十多名专家、学者一起同游了麦积山。倾听着导游精彩的讲解，感知着来自祖国里四八方的人们惊喜的神情穿行麦积山美丽的倩影中，不知不觉向它内心走去，去探索那里无穷无尽的文化内涵之美妙。
2016年元月，天水文坛五朵金花之一、著名女作家庞瑞琳与我一起，为实际了解天水著名学者冯国瑞对麦积山的卓越贡献，登上了麦积山。才实实在在开始认识麦积山深厚的艺术气韵。庞老师给我们讲解一家三口修建麦积山、仙人崖、净土寺略带 伤感 的传说，给我们讲麦积烟雨的由来，牛儿堂的神话，冯国瑞的传奇 故事 以及他与朋友游览麦积山后的惊喜，和他随后为宣传麦积山所做的艰苦努力和卓越贡献。
就是从那一次起，我对麦积山的情感越来越深。是冬日旅游淡季，游客稀少，我们便从容地每个石窟每个塑像逐个仔细欣赏、研究。年逾古稀的庞老师，拿着一本《东方微笑 麦积山石窟佛教造像艺术》一一给我们讲解麦积山神话故事，与我们一起赏析雕塑艺术。那时候，我才确实开始走进了这丝路明珠 麦积山的大门，才恍然大悟众多荣誉光环萦绕着麦积山，不仅仅是许多人眼中麦积烟雨的神奇，更重要的是它内部石窟文化中包罗万象的智慧才是令人叹为观止的神圣之处！而它四周群峰叠翠的自然美景也分外让人心旷神怡。
我的脚步随着文友前进，走到散花楼西头，诗友们的目光被头顶上三维立体画所吸引。导游的指点下，大家发现站在不同的角度，壁画上马头的方向便不同。我们不得不赞叹，在多年前，古人们就会用三维立体技艺作画。可见，这里保留着多少我们还不了解，未曾发现的祖国文化精髓。站在最高处的散花楼上俯瞰四周，群峰叠翠。每一处洞窟、每一座雕塑、每一处壁画在导游的讲解下都生动鲜活起来，仿佛面前的石窟、壁画里的 人物 一个个都微笑着向我们走来，为我们载歌载舞，与我们同乐！
不知不觉到了东崖栈道尽头，同游的一名外地 诗人 们 幽默 诙谐地说： 唐僧远赴西天取经，而我们的西天就在眼前！ 游览结束，大家依依不舍离开了蕴藏着魔幻般生动逼真、神形俱佳雕塑和壁画的麦积山。以极大的热情和兴趣将麦积文化传播到祖国各地。
作者简介：闫武装，女，天水长城中学教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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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26 20:47: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