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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王起
s公司总经理A经常带着秘书 漂亮的妻子B携巨款外出办事，有时路上难免遇到一些麻烦。为了安全起见，他要出高薪聘请一名保镖。
广告贴出后，应聘者如云。通过一场大比武，已挑选出三名武功最佳者，便是C、D、E。按理说再来一次决赛，从这三名中选出一名佼佼者也就是了。可是，A经理不能这样草率。面对三名跃跃欲试的武夫，他说： 做保镖不但要有高超的武功，而且更重要的是还要有一颗对主人始终不二的心。因此，我还要对你们进行一次心理测验。现在，我这有三个‘如意枕’，他会使你们每人做一个如意的梦。然后，你们把自己所做的梦如实说出来，我就知道你们谁最诚实了。 说完，他把三个小伙子领进办公室后面的一间房里，里边已经摆好了三张单人床，床的一头各放着一个外套用黑色橡胶做的马鞍型，40公分长的 如意枕 ，枕头的两侧有一些莫名其妙的 气眼儿 ，一端是个电源开关，另一端是一根30多公分长，向上垂直的天线。这叫什么枕头？倒像是一只趴着睡觉的大黑猫。无论如何也没人相信这只 猫 有什么特意功能。
A经理大概已经看出了三位在想什么，但他并不做任何解释。只是冲他那穿着薄如蝉翼的白色连衣裙的，漂亮得让所有男人神魂颠倒的妻子B神秘地一笑，说： 好吧，开始吧。
B款款地走向三位待测人，示意他们各自选择一张床躺下。然后，她给三个枕头接通电源，又送给三个年轻人一个甜蜜的微笑，说： 预祝三位壮士都做一个如意的梦。
三个人还没来得及品味一下漂亮女人那笑靥里的美味，便都迅速进入了昏睡状态
这时，B进入旁边的一间暗室，顿时，从暗室里传出 咔哒咔哒 像是打字的声音。
五分钟后，B满面含羞地回到在办公室里等候的丈夫身边。
丈夫说： 让你做这种事，真是难为你了亲爱的。
不，为了我们的事业，我做出点牺牲也是值得的。一个人把自己的一切全部投入到事业当中去，他（她）才算得上是一个有价值的人。你说呢，亲爱的？
丈夫没有回答，一切语言都被那深深的一吻代替了。
好啦，让他们醒过来吧。 丈夫吩咐道。
B来到那间测验室，逐个关掉三个枕头上的电源开关。睡得沉沉的三个人的鼾声嘎然而止，立刻睁开惺忪的眼睛坐了起来，被B重新请进了经理办公室。三个人的神情莫名其妙的表情显得有些不自在。
A经理让他们坐在沙发上，亲自倒了三杯茶，放在每个人面前的茶几上。A经理说： 你们肯定都做了个好梦，都如实说出来吧，能否当上我的保镖就在此一举了。
三个人你看我，我瞅瞅你，谁也不愿意先开口，只好由经理点名了。
第一个被点的c打了个沉儿，结结巴巴的说： 我 梦见自己已经当上了保镖。一天夜里，经理您被人绑票了。但我只身入虎穴，把您救了出来，既没伤着您一根汗毛，也没让您损失一分钱！
好，有胆量！ A经理说着，又把手指向D。
D离开沙发向前迈了一步，也许是他早已有了充分的准备，他的举止显得从容多了。只见他手舞足蹈，侃侃而谈： 呵，我这梦好悬哪！ 他用眼瞟了一下眨动着长睫毛的经理夫人一眼，接着说， 我也梦见自己当上了经理的保镖。有一次，经理夫人在路上被一伙流氓围住了，是我使出少林真功，拼命打跑了流氓，救出了夫人。但我身上也被歹徒用匕首扎伤了多处 说着，还用手揉了揉肩膀，好像那刀伤仍余痛未消。
A经理点点头，把目光移到了E脸上。哪知E 噗通 一声跪在了A经理面前，带着哭腔求饶道： 经理，您 您惩罚我吧，我是个罪人，我不配做您的保镖！
A经理离座，伸手相搀道： 不，也许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你到底做了个什么样的梦？就如实说出来吧。我不会怪你的。
E已是泪流满面了： 我 我梦见 梦见自己调 调戏您 的夫人。我 我不是人哪！ 说着，张开巴掌 啪啪 的搧起自己的嘴巴来。
C和D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窃笑着。
A经理递给E一块手帕，意味深长地说： 这正是你的可贵之处。因为你敢讲真话，说明你对主人是衷心不二的。其实，C和D两位和你做的是同样的梦，因为你们的梦都是用电脑输入你们大脑的，你们做个什么样的梦，是由我们来决定的。我们彼此心里都明白，也就没必要再放录像给你们看了。我只想告诉你们，只有对主人讲真话的人，才配做他的保镖。从今天起，E就是我的保镖了！
C和D羞愧地低着头走出了办公室。
注：此篇发表于《小 小说 月报》（现《小小说月刊》）1995年第七期，获 万方人 全国小 故事 大赛二等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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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26 20:4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