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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熊亮
春节以来，一直是长期的连续雨，偶尔雨停歇也是短暂的日子。仿佛天棚被哪位上古大力神捅破一个窟窿，而雨之为甚，莫过于临近清明的这场暴雨，至少在我而言是如此。
天气预报连续发布暴雨预警预报，凌晨三点开始就狂风大作，暴雨倾盆而下。躺在蜗居的床上，久不能寐。
一大早，从手机上看到分小时天气预报，上面显示早上6点到8点这个时间段属于雨停歇阶段，8点以后会大暴雨大风。不住赞叹现在科技的发达，能精确预报老天的行踪。于是迅速起来，穿戴好，出门赶路。
天空乌云，风尚未来。
路上有早起清扫路面环卫工人，有运送货物的商贩，有奔驰而过的车辆。还有我在独行。
独行就容易想起往事，可是，往事又能向谁说起？
那年，也是一个乌云翻滚的早上，带着一箱单位分发的苹果，骑上单车出发，要将新鲜的打苹果送给祖母去吃。
一路疾行，只为早些到家。不料，途中行至一处必经之处坟山，乌云瞬间紧密，雷雨交加。奋力前行，到得家中，再看苹果只剩下一个残存在快成纸浆糊的纸箱看守。
祖母见状，拿来毛巾替我擦拭身上雨水......
今番，又是乌云密布，又是独行。
正在行进中，风陡然变得强劲，路面堆积的落叶成了武侠手中的飞镖，打在脸上有疼痛感觉。雨，下来了，雷、闪电，也一起发动。
雷雨，在预警预报之外突然降临，我被打个措手不及。
只是，这次我没有携苹果，祖母也驾鹤而去二十多年。
强降雨确实可怕，路面一下子就积水，积水很快见涨。风狂雨骤，却不曾料想，平日行走的路，竟然会雨中迷失方向。同是顺势右拐，就是大道，却走了一条陌生的水漫金山的小道。不敢抬头看天，只有在心中呼喊祖母。
过严重积水，几番辨认方向，终于找到大道前行。
一场骤雨，一次心底对祖母的呼救，让我这颗红尘中飘零的芥子，
有了灵魂的依托。
雨歇后，又见赣江浩荡东流，春分过后是清明，我不忍再写下去......
作者简介：
熊亮，1971年生，江西南昌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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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26 20:33: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