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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殷锡奎
求索
静谧的夜晚，城市的边缘，
十二月的凛冽悄然漫过，
漫过我的腹部，漫过我的额头，
漫过最为敏感的鼻尖与瑟缩的指间。
此刻，我听到了你的召唤，我精神上的 父亲 ，
我灵魂的归属，你的语气里
夹带着汩汩不息的忧郁，
忧郁中又饱含俯瞰下来的殷殷关切。
在你的召唤中我看到了大海，山川和平原，
看到了金戈铁马，看到了一缕炊烟，
那炊烟袅袅飘逸进无限温柔的夕照
瞬息。
你说，这是太阳的召唤，
万年之前夸父曾追逐着奔向夕阳。
你说，这是月亮的召唤，
传说里的嫦娥独自
偷窃走不老仙丹化为缥缈的虚空。
你说，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你说，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
语音渐落之际，你的魂魄已永恒地运行于水上，
与水边轻盈的炊烟相互映照。
在这轻烟未曾散尽之时我看到了江水退避两边，
看到了鱼虾汹涌澎湃，看到了你抱石赴死的刹那。
无数的粽子带着箬竹的香气不停陨落，
陨落，流星雨般地蔚为壮观。
我在用眼睛观察，用耳朵倾听，用鼻子呼吸，
用嘴巴呐喊与进食，用双脚奔跑，用双手攥紧
飞快流逝掉的语言。
静谧的夜晚，城市的边缘，十二月的凛冽
漫过我的视线所及。我的父亲，
我听到你的召唤，听到远处的河神在低吟，
吟诵那依旧高蹈的古音，和着业已流转了千年的
古韵。
隔着玻璃窗凝望向黑夜，我追寻这古韵的节奏，
也在轻声吟诵，用我的真诚，用我的真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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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26 20:31: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