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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勇:难忘的七天-短篇散文-美文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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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26 20:13:5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难忘的七天
        作者:刘勇
        心中的那道伤疤还未愈合,可时光的年轮已经撵过十八年了。虽然岁月已流逝,春风去来,但是在我的心中那挥之不去的记忆总伴随着泪水去追忆那段尘封的往事;追忆那段让我与家人泪水模糊的记忆;追忆我逝去的亲人我的 父亲 。
        记忆中的那段日子在本世纪开始,我正在读高一,在一堂体育课后我听到了这样的话语 你父亲出车祸了 !  接着我什么也听不见了。在模糊中我看到了父亲的脸庞和他强壮的臂膀,可隐约间听到的是二大爷和三哥的声音,并没有再说些什么,接着在模糊中坐上了车,同他们一起赶往五岳泰山脚下的八十八人民医院。
        一路的奔波加上不堪重负我吐了个底朝天。所有的胃容物带着胃液如一颗定时炸弹在车子到达目击地,车门打开的一瞬间爆破了!抬头在目眩眼花的不远处,在昏暗的灯光下有两个熟悉的影子,擦擦眼上的泪,收收哽咽的声音,才看到是母亲被二姨夫搀着:他杂乱的头发在春风的冷吹下显得格外干枯,一脸的惆怅无助。脸上的泪痕还未停下脚步,新的泪水已经夺出眼眶,呆立的眼神直直望着远方,一种绝望,一种失落由心底而生。
        而我的脚步声并未引起她的注意,但当我 妈 字喊出时,犹如一声惊天霹雳打破了一切宁静。稍后母亲把眼光对准了我,接着是永未剪短的泪水和叹息。哭罢,我抹去母亲眼角的泪扶着她同二姨夫向病房走去。
        病房在三楼110室,走进跟前ICU三个字母涌入我的眼帘,瞬间脑子里嗡嗡作响,急速的脉搏涌动着血液攻击着我的脑子。颤抖的双手和脚已经不听使唤。再也无法触碰前进。僵持的瞬间一位护士过来把门打开了。随之我们进入了这间约有40平方米的房间。
        一进门便看到了大爷蹲坐在病床前,还有四叔在床的东面,大哥则在床头,舅舅则在病房的隔道里走来走去。见我到了都站了起来。或许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等我来,等我去送别。
        我坚硬的向前迈着步子,几米的地板我却觉得很长很长,我终究未能走到病床跟前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挪移着来到父亲跟前。此刻我已经忘却了旁人,当我喊出了内心的话语 爸爸,爸爸,爸爸   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呜咽了泪水不断滚落。可无论哭声怎样大,他却像小时候给我做的小木偶人一样一动不动,只是没有木偶人的笑脸。
        看着父亲被汽车撞肿的头被装进一个冰袋里,发青的眼眶不断的颤抖,我的泪水不停流着我的喊声更大了,我撕心裂肺的叫着 爸爸,爸爸,儿来了,儿来了。 可他好像一句也听不见,只是躺着,躺着。当我在模糊中听见医生呵斥的声音,我们才停止了哭泣。少少住声我在模糊处看到父亲东西的躺着,在头朝向的地方是个隔道供陪护家属睡觉用的,隔道外面便是医院墙外的路灯。脚对着是病房门,门外是阴森森的病房楼道。我定睛没多会大爷便让所有人都休息去,他则同母亲守在父亲床边陪护。看到父亲的身影我的泪水不住的流着,在模糊中也不知被谁搀扶到了隔道里休息,在泪水的陪伴下在冷冷的春风里度过了头一夜。
        第二天早晨天还未亮,我便被母亲的哭声惊醒,我起身去来到母亲身边,跪在父亲床铺前对着母亲说 别哭,妈!爸爸没事,你看他还看我们嘞。 虽然是句安慰话,可母亲还是心安的皱着眉头点了点头。或许她太累了接着就爬在床前睡着了。我帮着大爷看着吊瓶。没过多会天就亮了,太阳向病房里射进几缕暖阳,使得冰冷的房间温暖了许多。房前的小道也热闹起来了,四叔大爷二大爷等出去吃完饭给我和妈妈捎了点饭。我吃了点,可妈妈一点也没吃,只是呆呆地望着吊瓶嘀嗒下落。就这样看着看着,漫长的等待在换吊瓶中到了中午。
        中午时医生告诉我们可以买个注射器给父亲嘴里打点稀的,这个消息对于我们所有人来说这就是希望,这说明父亲有救了。母亲听到这样的消息便急匆匆的去买,可注射器买了却成了摆设。因为再过六个钟头我的父亲就要换上呼吸机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到了深夜11点多我刚刚躺下没半小时,在朦胧中又听到了哭泣声,立马起身看时是母亲!她披散着头发我清晰的看到根根白发。而在她的身边站着二姨夫不住的安慰着她,与此同时大爷四叔在靠床头地方站着,大哥三哥则在床西头愣着。舅舅则跪倒在地用一个皮罐一捏一松的辅助父亲呼吸。而在床的一旁是散乱的器械。我木木的望着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接着我又木木的走到近处。
        还未等我还过神开口说话,医生来了,这次还推来了一个很高的呼吸机,接着我看到他们就去用呼吸管硬硬的向父亲嘴里擦,父亲的牙关紧闭和我印象中的一样强硬。任凭对方怎样掰,就是不开。接着白衣医生又强硬的用钳子硬掰,我看到父亲的嘴都被捅破了,瞬间我看到他两颗豆大的泪水滚落下来。这是我头一次见他落泪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我木木呆立的望着任由这群恶魔在父亲身上践踏着,我却只能如此看着落泪,想想我除了这些还能干些什么?泪水也不争气的又流了出来,模糊间我看到父亲在抽搐,看着看着我跪下了。我低着头不由的想抽自己两耳光告诉自己这是梦,这是梦,父亲没事!可在这里所有的影子与声音却都在诉说这是真的,这是真的!
        我低着低着头,慢慢的我的头触到了地上,瞬间我萌发了求神的想法,接着我的头不停的磕着。咚咚咚直响,我诚心诚意的磕着,我觉得这样做或许能够减轻我做儿的罪过,可这样并未减轻一点。我看着父亲抽搐着心中仍能感到他的痛苦,接着我哀求白衣医生 慢点,求求您慢着点,慢着点。 可他们仍旧硬硬的捅着,最终我还是按耐不住自己的行为,跪着抱住了医生的腿。医生楞着,瞬间我被大哥扯到了一边。在一边我含着平生最苦的泪呆呆地看完了发生在我父亲身上的一切。等到这一切恢复平静,父亲在呼吸机辅助下呼吸顺畅,这就算又过了一夜。
        接下来的三天里,父亲在呼吸机的辅助下还算平静,只是时不时抽搐,从没有睁开眼睛,而嘴里的呼吸管在他的挣脱下把他的嘴角已经磨破,母亲过会要给他沾点水擦擦。大爷还是蹲坐在父亲的床头等着希望,大哥则在床尾一侧看着尿袋,而我呆了会,想替会妈妈可她不同意,我只好自己推门出去谢谢压力。推门出去我看到四叔二大爷三哥舅舅二姨夫等在病房的楼道吸烟区吸着烟,烟雾笼罩着所有的人,我头一次见到了舅舅吃烟。我走过去也静坐在一旁,等着!不一会大哥出来找医生打破了烟雾的笼罩。
        中午9:30分大哥急匆匆去找医生说尿液颜色不对,大家瞬间心跳加速。接着医生解释 这是蛋白尿,这种尿出现说明肾脏不行了。 听完我看着床上的父亲,瞬间眼泪又涌出来了,而母亲他们也都哭个不停。
         爸爸,爸爸难道您就如此与我们从此不再说话了吗? 我自问然后摇摇头抹着泪,可父亲的现况就是这样,依旧未能睁开眼睛,依然静静的躺着,头放在冰袋里降温。唉,如此了!
        在无助的深渊里挣脱着,就这样一直持续到第六天。第六天早上医生给父亲做了个全身会诊,通过父亲一系列的检测数据说 要给父亲做个手术,或许手术过后会好些。 医生的这句话使得在场的所有人都心安了很多,特别母亲的泪少了点。最终手术时间定位晚上6:00,这样白天这段时间里母亲安排让我同大爷四叔等一起出去吃饭,留下她一个人守在哪里看着点滴。
        我们匆匆吃完饭就往回赶,回来捎的饭母亲依旧没吃,她怕我为她担心就让我和四叔大哥一起出去走走。在他们的陪伴下我走出了阴暗的病房楼,见到了温暖的阳光,和煦的春风吹散了我心中的所有的心痛。柳絮轻飘着,绿叶也悄无声息的漏出了新芽,在微风中在碧波上泛起阵阵涟漪。小鸟飞向了高空,又轻轻落在枝头,鸣叫声此起彼伏宛如世间最美的音乐,边走着边看着,走过悠闲的小道,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了一个弓形石门底下,这个石门很高,很美,穿过它便到了洞天福地:四处是热闹的景象卖什么的都有。
        我被一个写美术字的吸引,接着大爷就让他们给我写一张,我心里很高兴。欣喜的看着笔尖在纸上转来转去,瞬间我的名字在他的笔尖活了。我新奇的看着看着只是在这里面少了点绿色,少了点微笑,少了一个身影。接着叔付了钱我拿上没走几步,二大爷手机响了。二大爷接电话,话里说道 我爸爸病情不稳,需要立马做手术。 听到此处我的心一下子到了嗓子眼,叔们的脸色一下子沉重了许多。转眼间急促的脚步成了我们回行的音符。
        半个小时过后10:00我们到了病房,刚一开门我看到母亲早已泪不成声,而舅则呆呆地望着,等医生一切准备就绪,我们把父亲推到了手术室。
        手术室门轻轻一关室外所有的人都紧张的张望起来了。每一次医生的出去进去都成了母亲的交点,她总上前问一句 怎样了好了吗?还有多久。 每当医生说 快了再等一会 时母亲的脸上便展露出几丝微笑,但他眉头的愁云始终没能揭开。我偎依在母亲身旁扶着母亲站在望着,看着医生来回跑着:拿血袋,药,纱布来来回回。而当医生在母亲的视线里走远时我总要拭去母亲眼角的泪水。亲戚们都在烟雾的笼罩下沉默着,都在屏住呼吸等待希望奇迹的到来。
        静静地等着看着电子表一秒一秒的变换着数字,等到显示14:30时主治医师出来了。边摘着口罩,脱着手套边向我们打手势。那一刻紧张的心平静下来了所有的亲人一拥而去跟着医生去了会议室,在那里我们接到了这样的话 手术很 成功 ,不过   ,一个不过使在场的所有人都提到了嗓子眼。
        医生接着说 不过病人血小板少,本来给病人做手术要打抗凝剂的,现在病人没打都流血不止,所以用了不少纱布,血袋。还有一个不好的消息就是病人胸腔积有大量的血液,要想去除只有做一次大的手术,可现在病人脑、肾脏已经衰竭,而且没多大用,不如   
        我再也听不进去了泪水哽咽水,接着我在模糊间看到所有人哭成一团。哭罢,大爷用嘶哑的声说道: 医生刚才说的你们也都听见了,不是咱们不想治,确实是人家治不了。三兄弟啊  ! 话未说完又哭了起来。哭过一会母亲对我说: 儿啊,不是咱不想治,是医院都头一次见到,咱还是别糟蹋他了身子了。 我哭着点了点头,就这样我们大哭了一场,走出了会议室,来到病房里陪父亲走完最后一天。
        天快黑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未吃饭,母亲依旧呆呆的望着床上的父亲,此时的父亲身上所有的针管都已经取出了,只有那台呼吸机还在运转。大爷则同叔出去买了一剃须刀想为父亲刮去脸上的苍老。大哥三哥二大爷则为父亲擦拭身体。我在一旁静静的望着,舅舅姨夫则在外面哭着。
        到了晚上9:10分时一切都完成了,我们围坐在病床前看着,我看着父亲心跳很高,不时抽搐,摇晃。就在这一刻我忽然觉察生命太脆弱了,转眼间一下全没了。我们到了晚上11:06分才睡,到了第二天凌晨2:00就醒了,走出病房来到窗口,看着满院的黑色,狂吼的风把杨柳吹成了一团麻。树梢在昏暗的灯下摇曳着,左右上下,没有停顿。我呆呆的看着恍惚之间我仿佛看到了一个身影,正在半空中晃动,远远望去他好像在哭,又好像在笑,又好似在向我说话。我想问你是谁,去哪里,干什么来了。可被舅舅的话打断了 你得好好学习 。我点了点头。
        天亮时,伴着悲痛与失落,我和叔叔们把父亲抬上了车,而母亲则以她自己的方式表达对白衣天使的感谢,在晶莹的泪花中,在模糊的双眼里我看到母亲跪着哭着说着。当车子驶向远方不见了母亲的背影,我回过头看着这个即将离开世间我最亲的人  我的父亲。用模糊的泪水同叔们一起送完父亲最后一程。
        转眼间父亲已经离开我有18年了,在这18年里,我经历了很多也忘却了很多;我由一名学生成长为一名社会青年;我也在不觉间走到了而立之年,也有了自己的家,自己的孩子,轻飘飘的岁月里,我未能给岁月留下什么,可岁月却把伤痛与怀念永久埋在了我的心里。或许这就是人必须的经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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