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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磨苍老时光
文/ 成明月
偶尔，会在某一天的一个时间情感充沛的快要溢出来。
像是被抽去了厚重的壳，开始小心翼翼的探出手去抚摸感受世界的轮廓，树干上的扭曲起来的裂痕，风卷下叶子带起的一条悠悠的弧线还有空气中枯叶在地面摩擦的声音，轻轻地像踮着脚的猫在一个平淡日子里踱步。
时间，我总尝试用各种各样的词语和形容法则去描扩它，但我言语匮乏，常常词不达意也总不抵着心，往往说到一半就停下，失去了继续的意味。但它总能激起我拿起笔的冲动，大概是我不总把自己留给 生活 ，往往那种被时间这个宽阔宏大的存在给予了一些确切的感动和 幸福 的时刻，都是太过零散的时间里，都是平时我不曾停脚歇歇的时候。
生活中常随手开着相机。倒不因为喜欢我这张寡淡的脸，而是行走的时候眼前的某一个画面会叫我停下，往往就被那眼前的一幅景给夺了心思。只是每次都觉得惋惜的是当手机屏幕横在眼前，本来的景象总失了些韵味，或是我技术未到，或是本来这画似的景也不好临摹。其实这美我拍不出，固然有人拍的出，但大多都要讲究技术，和后期的调整，这是一种传达，最适合给予未见过某处风景的人一些向往的介质，却不是一个留存的好方法。如果我能看，那我就多看，看的久一些也看的细致，在它消失之前再按下快门。我想把风景留在眼里，但眼睛太小也太过繁忙，往往留了一处风景还未等拓进脑海中就迎着下一处的物象忙碌起来。所以即使手法青涩也总将镜头对着某处风景，那相片虽暗淡些却能成为我回想起那一份美的寄托，能让我时隔许久再回味起因景而生的心中的一处柔软和像是酿着蜜一样的甜来，顺便冲冲生活里平日的苦。毕竟，平时我也不会有静下心来回味生活这样了不起的时候。
这些顺着 自然 而生的物在时间里留下的都是平稳的缓缓的一些情绪，是触了景才生了情分出来。而往往那些热烈地跳脱出脑海的回忆大多都是充满个异性的人留下来的痕迹。有很长一段时间甚至现在也是我都不曾真真实实的将情感表露出来，像是那果肉软嫩的桂圆一般，哪怕外壳脆弱的很，一触即破不费得多少的力气便可扯破却仍固执的围起这一层壳子来。笑不由着心，哭更是一种贴上长大二字后的一种奢侈。其实这外面一层壳子，略微接触过的人都明白它的不堪一击，我也懂，只是意图在于麻痹和遮掩自己不愿透过壳子触碰生活的现实。
然而，有那么一些时分，心房像是吸纳了所有的炽烈日光像是储藏了太多的温暖，便不时从那脆薄的壳中敲出细细的缝隙，满满当当由内向外的溢出幸福的荣光。在没有什么琐碎的事的时候，若恰好日光洒落，很多藏在脑海深处的小惊喜开始慢慢浮出来，趁着阳光一个一个抖开，细细数着，往往这种后知后觉的感动与惊喜能抵过接下来的没有阳光到访的日子。
人是很有趣的生物，也是个复杂的存在体。我不热衷与人如何如何熟络起来，去侃着不痛不痒的话，但人与人之间的相互触碰而生的情愫却让我永远为此保持着好奇与期待。气场相近，即使毫无交集也会创造出空间去靠近；而相怯，大多数人也为彼此保存着基本的礼貌和迎合。愚钝如我，即使当时未能准确感知一份好意和幸福，也会在某一时分，偶然回想已踏过的岁月，正正好好的接受起这份回忆里的好，感动到幸福感充斥于身体的每一处。
如果说以前自我的认知里世界是没有温度的，是浮于各类形色皮囊下的裸露丑态；那现在呢，在这样的日子里，我会敛起破碎的壳子，用最柔软的嫩肉去感知每一处细小的触动 走在路上，风有些凛冽的感觉了，叶子顺着无形的风的轨迹打着转儿轻飘飘的落在地上像铺上一层薄薄软软的毯子；树干上的纹路想来又深了一些；也是时候将大半年的时光吸纳进去了。
在这样可以称得上是幸福的日子里，我常常惋惜于没有一瓶甜酒来就着这透着光亮的时分。后一想也罢，万一醉了，倒分不清是生活还是酒让人沉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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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26 20:11: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