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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边杨柳不再依依摇曳，霓虹灯在凛冽寒风中似乎停止了它五彩的光芒，河里厚厚的冰面，白的夺目，冷的刺眼的光和街上的华灯争相比亮！
正是下班时段，街上人流如水，灯如繁星。身处其中，人不得不放轻放慢了脚步。前边桥头上影影绰绰的人影，走近一看，是一位卖菜的老太太！一辆破旧的三轮车，车架子上卡着的手机，用以照亮，车厢里有几兜洋姜。旁边扶着电动车的女子，后座上的孩子被一大面包服捂得严严实实的。央求着:
妈妈！冷啊，快走吧！
好孩子，咱等奶奶先回家吧！
正说着，见我过来了，女子话音中充满期待: 姐，要一兜洋姜吧！
多少钱？ 我很好奇的打量着女子。她穿着狐狸领的黑皮草大衣，戴一顶红色的毛线帽子，很白皙俊俏的样子。
八块钱，足足五斤呢！白天都是买两块钱一斤，天黑了，买了俺好回家！ 老太太抢着回答，我疑惑的看着这一家人，看洋姜成色不错，就提了一兜！
你的微信码？我没有现金！
俺不会使手机！ 老太太两手垂下来，上下摩挲着裤兜处，很无助的样子！
姐，你扫我的吧！
然后又回头冲着老太太: 大姨，扫我的手机，我给你现钱！ 说着，便拿出钱包，抽出十块钱先递给太太。老太太被动的接过钱，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等把钱拿在手里，才明白，冲着女子: 闺女，谢谢你啦！ 稍迟疑了一会儿，又对着我说: 我再给你两块钱！ 我这才明白，便扫给女子十块钱。
这时又来了看洋姜的，女子没等我回话，忙着应酬！这个人也要了一兜， 姐，还剩三兜，你俩再要一兜，咱们包圆了吧！我已经要了一兜啦！这个老人我认识，和我是邻村，无儿无女的！省得叫她再拿回去啦！ 我正纳闷她俩的关系，此时豁然开朗，原来这个女子和老太太无亲无故。在这暮色寒风里，她是在帮助这个老太太早点回家！我对这个女子肃然起敬起来！不觉抬头仔细打量她，白皙的俊俏的面庞，大大的眼睛闪着亮光。嘴上的口红很显眼。我向来对浓重的口红很反感，但她嘴里说出来的话银铃一般，哈出暖暖的白气缭绕在冬日冷冷的空气里，和她红红的毛线帽子相映衬，反倒是很协调很美感！
在微信里看到过如此的提醒:当你看见黑天里卖菜的老人不妨全买下来，让老人早点回家！但总觉得这是一种劝诫，一种引领。不想，这样的事就发生在我 生活 的小城！
女子把三兜子洋姜搁置在电动车的踏板上，骑车远去。消失在小城熙熙攘攘的车水马龙中，她的毛线帽子红红的，似一束火苗燃烧着，在我的视野里久久不能消失！突然想起王安石的两句诗:
车马纷纷白如昼，万家灯火暖春风。
女子婷婷美似玉，一路风景醉小城。
【作者简介】王桂兰，女，生于1963年，中学高级语文老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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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26 20:1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