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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子》中反讽的各个侧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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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2-27 18:25:5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摘要:在《凤子》中,沈从文破除了归隐的基础、文化预设、物质可能和终极目的,涉及的是归隐的不可能性。沈从文以反讽为特色的隐士的归隐应当被理解为哲学和神秘意义上的归隐。沈从文的所有思考经过了反讽的筛选都被改头换面了,反讽性的超脱,相对于严肃的彻底超脱只是局部的。另外,这是一种双重的超脱:一方面,作者虽不乏公民与政治意识,但这却不成为一种崇拜;另一方面,生命的张力和对知识的相对化阻止了向神秘主义的转变。沈从文的人物并不逃避,他们生活在现实中。从根本上,沈从文将一个以极端化为特色的时代加以相对化。
关键词:《凤子》;反讽;沈从文
中图分类号:I206.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74074(2012)06003409
四、《凤子》和《会明》:临时处所
对年轻知识分子所住地的位置有详细的描写,实际上,空间概念,特别是高低对立,在沈从文作品中是非常重要的。关于这一点,我们可以将此作为我们自己分析的出发点,研究王德威提出的关于《静》的年轻女主人公岳珉的目光的含义。《静》是沈从文在1932年发表的故事。岳珉住在她房子的3楼,在自己的房间里创造了一个完全私人的空间。少女的目光将具体的现实重新加工(她家里的问题还有她想从窗户看到的东西)。轻的感觉由于对女孩几乎生理性的对世界的超脱的叙述而被放大了,这世界由一系列悲剧(特别是战争)和艰难的家庭处境构成。按照王德威的看法,这是一则围绕一种空间化的抒情手段而发展的故事,支离的场景在其中通过小女孩的视觉感知被聚集在一起。从她与家人临时避难的那座房子的露台,岳珉的目光“将沈从文视觉与空间的美景清楚的表现”,而视觉与空间位置被至于背景,以便与低处(楼下)展开着的历史现实的乱流形成反差[1]227。而在《凤子》中我们看到年轻知识分子住在一座山上,应该注意到这是一个明确的选择。这构成与《静》中岳珉的明显分别,因为在《静》中女主人公未曾选择自己的观察地点(她屈服于成人们的意志)。实际上,选择的问题有着根本意义,因为年轻教师决心要重新赢得某种东西(内心的平静),而少女却必须(通过创造)加工她的时间。年轻知识分子住在房子的3层,房子由一位老人出租的一些房间构成。此处,与《静》中一样,特别注重目光以及视觉活动的对象。叙述者突出了观看者与被看者的辩证关系。比如,在描写主人公所住的房子时,叙事者指出:
他所住的地方,在一个坡上。青岛上的房子,原来就多位置在坡上的。那是一个孤独的房子,但离一堆整齐的建筑,××区立大学的校址,距离却并不很远。房子不大,位置极为适当。从外面看去,具备了青岛住宅区避暑游息别墅的一切条件。整齐的草坪,宽阔的走廊,可以接受充足阳光的窗户,以及其附近的无刺槐树林,同加拿大白杨林,皆配置得十分美丽。从内面看来,则稍稍显得简单朴素了一点。[2]306(斜体部分由本文作者做出)
让我们首先看看避暑别墅的单调和归隐主题、隐士茅屋之间的反讽性的反差。这里突出的是树林“时空体”:无刺槐和加拿大杨围绕坡上的房子。此处具体呈现给主人公的全景,让我们联想到1929年同名故事中会明的空想。会明从前是农民,在军队里当伙夫,他梦想着某一天都督蔡锷所许诺给他的土地。
然而,在《凤子》中对树林的指涉确实更多地是从审美和描写的角度,并不像在《会明》中那样变成一个经典的叙事主题。但是,显然不论是会明还是年轻教师都期望重新建立与自然的和谐,重建被他们真正本性的割裂和挪用(一个是军队里的乡下人,另一个是城市里的乡下人)所打破的平衡。会明和《凤子》的主人公从“智性”与“文化”的角度看彼此并不大相像。在这一点上,我们甚至可以说他们处于完全相反的地位(呆傻的家伙和知识分子)。尽管如此,在他们相对于事物的自处方式上,特别是对自然元素的自处方式上,我们发现一定的相似性。
对年轻知识分子所住房子的描写可以与《会明》做有趣的对比。山坡上的房子从外面看就像青岛其他别墅一样。从内部看,它是不同的,算是简单朴素了一点。而且,房屋的租客都是大学教师(就像是在自己同类中隐居)。然而反讽的是主人公正是想逃离他们,却发现自己在他们中间。但我们将看到这些人与主人公不太一样。换言之,对房屋以及房客的描写,导致了某种个体化,相对于所有那些可能与之相似的人,标志着主人公(以及与之关联的事物)的那些特征逐渐特殊化。同样,会明与军中伙伴相比是特殊的,同时他与他们共同生活。《凤子》中的主人公是与这座房子里那些学院派不同的一位教师;会明同与他一起的士兵们也不同。当然,会明的确与伙伴们的出身相同(农民),而这位年轻知识分子却不一定与房客们同样出身(他们被描写成更加服从城市生活处境,但没有提及他们的社会出身)。这一切让我们想到会明,就像《凤子》的主人公一样,他们都是个性化对他们来说比隶属某个社会群体更加重要的人物(但社会群体却是他们离不开的,不断对人加以制约的)。
五、图画属性和社会指涉
目光的问题与对自然,特别是对大海的表述联系在一起,以及各种艺术形式对大海的表现,特别是绘画与诗歌:
从他住处的窗户望出去,可以眺望到远远的海,每日无时不在那里变化颜色。一些散布在斜坡下不甚整齐的树林,冬天以来,落尽了叶子,矗着一片银色的树枝,在太阳下皆十分谧静安详。连同那个每日皆不缺少华洋绅士打高尔夫球的草坪一角,与无数参差不等排列在山下的红瓦白墙小房子,收入到这个人窗户时,便俨然一幅优美的图画。
[2]307
主人公的视觉将与他的审美期待不相符的图像加以转化,一切都变成“一幅优美的图画”,“连同那个每日皆不缺少华洋绅士打高尔夫球的草坪一角”。这是反讽的抒情:“远远的海,每日无时不在那里变化颜色”。颜色就像思想,大海就如同心、肝、头颅、主人公的内心世界。此处我们看到对于平静与清洁的意念有一系列不同词汇。落尽了叶子的树闪着银光。在阳光下,给人平和的印象。
图画元素在沈从文整体作品中占有重要位置,他甚至有时给人印象他在用绘画来写作,或者是想要画画。几位评论者已经揭示了这位湖南作家是特别关注这一方面的。在他对现代中国小说的研究中,张寅德分析了这一问题,主要是通过《边城》,他提出使沈从文作品与绘画接近的一个因素是自然在他作品中起着非常重要和持久的作用。事实上,大自然代表着一个人物与各个绘画成分融合的场所,这些组成成分同样具有一种象征含义。而且,张寅德认为在沈从文的故事中,风景是无所不在,但在整个文本中是以不同形式呈现的,以至于让人以为风景其实只是小说的素材。而且,这在某种方式上也遵循了各图画元素之间的传统分配比例,传统比例对自然赋予首要地位。所以,张寅德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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