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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以墨
辗转尘世，说着合乎时宜的话，应付着应该应付的人。心，仿佛也一寸寸麻木。甚至忘了，那久违的山水的味道。
寻个闲暇的假日，驱车到了 XXX 景区。还未靠近正门，朋友便朝我们走过来寒暄，末了，还一笑嘱咐道： 我跟老板打个招呼，给你们开个半价进去玩吧！ 我们赶紧摆着手示意拒绝。呵，我们是来登山的。
听说 XXX 的山是没有 顶 的，便早和表弟商量好，一定要来登一登这没有 顶 的山。只是工作一忙便把这事耽搁了，今天是个难得的机会，一定要登个 尽兴 。
我们侧身走向旁边的山，踩着那几乎被石头铺满的窄窄的山路，卯足了劲儿地往上走。越往上走，路便越陡、越曲折，雨后黄绿的草屑紧紧地扒在湿润的泥土上，让鞋底并不防滑的我一踩上去，便不由自主地一个趔趄倒了下去。表弟闻声一惊，急忙回过头来拉我。这一下摔得不轻，每走一步，膝盖都得跟着疼。我也吸取了摔倒的教训，从旁边找了根不长不短的木棍 拄 着走。一来可以借力，二来也能防滑。
斑斑点点的阳光，渐渐攀着脚尖，倚上肩头。表弟见我走得有些累了，便提议休息一会。我俩往坡下的方向稍微挪了几步，各自寻了合适的石头坐下。表弟便习惯性地掏出手机，要将登山拍的照片发到朋友圈。 靠！没网唉！ 他的不悦瞬间都写在脸上。 这是在山里，当然没网。 我平静地道。是啊，现在的社会，没网的日子又有几个人能适应呢？表弟只得将还没捂热的手机又塞回包里，起身要继续走。我虽然还有些累，但也不甘心就走到这里。便只得又跟着他走。
周围的空气还是清凉的，我的脸上却很热，汗珠大颗大颗地往下流。这次表弟似乎也感觉到累了，他转过身，面朝着我，两道浓眉里似乎隐隐闪着细汗，眉头却紧锁着。让人很容易看出他的虽累却又不甘心。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这山，有趣就有趣在它的 无顶 ，让人对 山顶 垂涎 ，充满斗志地想要去挑战；无趣也无趣在它的 无顶 ，让人难以尝到杜甫 一览众山小 的满足。
正当我们不知所措时，一阵一阵的蝉鸣，伴随着偶尔出现的乌鸦叫，仿佛穿过耳膜，直抵心脏，在心胸间盘旋，缠绕。雨后的泥土，混杂着各种花草的香，沁心掠肺。
山间蒸腾而上的湿润，包裹每一处外露的肌肤，带来前所未有的轻松与恣意。放眼望去，苍翠欲滴的树木高高低低地守护着山体，山坡上深深浅浅地映出各色的花朵，支撑着它们的茎，是那般娇嫩的纤细。近处专注地吃着草的牛，尾巴偶尔会左右地甩几下，似乎它才是这山里的王。瞧！原来这山间的风景，竟是这般美得惹人流连。
是啊，既然 登不到顶 ，又何必勉强？一味地只知攀爬、劳体顿形，哪有欣赏这山间风景来的满足？听山间布谷声声，看天上云卷云舒，又何尝不是一种惬意？
微凉的清风如纱，拂去心底的尘埃；皎洁的月光似水，洗净灵魂的杂质。是的， 成功 的果实虽甜，奋斗路上的花香，却也醉人。不要既摘不得成功的果，又闻不到路上的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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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26 21:45: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