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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口喝下去,白沫子从嘴角处喷了出来。
赶紧吃,赶紧吃块黄瓜段压压。 说着,你抽出几张餐巾纸递给我。
空酒瓶子都留置着,像排列整齐的一队士兵。士兵挺立着,而我却倒下了。
双目微闭而心境醒着,似乎所有的烦恼,这一刻都被吓跑了。
窗外,斑鸠在枝叶间窜动,啁啾,而屋子里却显得异常安静。
随着时间的流去,屋子里的安静越发厚重。厚得能够像切黄瓜段一样,一刀一刀切下来,重得放在手里就能够掂出分量来。
腰杆还算挺拔。如果没有能耐,根本扛不住。自卑,是一条蛇啊,在身体里蠕动。
汴水稍微打个盹,太阳就下山了。夕光从变形的木门下面透一截过来,我的泪水夺眶跌落,洇湿了躺在地上的金蛇。
你骑着一匹羊,在天空中奔跑着,奔跑着。从容的姿态,如同划过柔软光滑的绿色丝绸。
我看见了,看见了你的影子,在汴水上荡漾。我的魂魄像是一根骨头,给你的影子叼走了。
月亮白得耀眼,是刚出锅的豆腐,在蒲包里颤颤巍巍,热气腾腾。
安徽王亦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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