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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子熟了。一镰割下去,母亲便打开了整个季节。
灼热的西南风扑面而来,火热的午收氛围扑面而来。
因为腰扭伤了,母亲割麦只能是半蹲半跪。累了,她就直起腰来歇一小会儿,并顺手扯下顶在灰白头发上的毛巾,擦一把针扎似的汗。
顿时,毛巾湿透了心,增加了分量。不用化妆,脸上自有麦丹给涂上五颜六色。
瘦小的我,跟在母亲后面,也学着大人的样儿,弯腰弓背,把麦子揽在怀里,一趟一趟地割下去。
烈日炎炎,麦地里是上烤下蒸。
汗水不仅湿透了衣背,而且总能爬满额头,擦也擦不完,掉落地上,倏地了无痕迹。
是场景,还是梦境?八十三的母亲已仙逝了许多年。
麦收开始了。隋堤上,有三三两两的村民在收割麦子,脸上洋溢着金黄色的笑容。
带上皱纹,带上艾香,带上《离骚》,我踏上了两个月的禁烧征程。
安徽王亦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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