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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吴为
（一）
我们，在不尽的河流里
行走。前方
仍然是走不尽的河流
也是走不出的河流
回转身后
又是，回不去的河流
我们从那里来？
又要到那里去？
这千年的困惑，到今天
也无人能回答清楚
一代代先人，在我们
身后的长河里倒下了
干涸的河床里，仅流淌着
有关后人对先祖的揣测与传说
我们的先祖，是猿变的
猿之前呢
猿是鱼变的
鱼之前呢
鱼是草籽变的
草之前呢
没有答案
也再没有回答者
追本溯源
我们出身，并不高贵
尽管先人的后人以及后人的我们
都想，为老祖宗筑起神坛
一再再的推理，想证明
自已拥有高贵血统
最后，无论怎么论证
其结果，都会令我们
自俾地低下高昂的头颅
我们都是草籽的后人
所以，一直谦卑地自称是： 草民
我们是一芥草民，孤独地
在时间长河里行走
一路奔波，一路求索，一路挫折
却找不到近似的同类，相伴而行
我们是地球的孤儿
被自己抛弃后，又被世界抛弃
（二）
我们曾设想
以猿的形态回归森林
可走过的森林
早被我们践踏殆尽
我们曾设想
以鱼的身姿回游大海
可身后的大海
已被我们污染的不堪重负
那就让我们以卑微形式
回归成为卑微的野草吧
那曾经生养我们的土地
又被我们为所欲为，摧残成沙漠
我们是地球的不肖之子
被自己的贪婪，狂妄，野蛮
和短视一层层地包裹着
最后把自己沦为可怜的孤儿
我们已，自断后路，自掘坟墓
可我们还得，人模人样的苟活着
不想，走进自掘的坟墓里
成为星际间的一个笑话，或是另类的传说
那就放下屠刀，依照
我们供俸的佛样子，立地成佛
放弃任性的无知与贪婪
看护好，前方的每片森林和草地
珍惜我们生命必须的，每一滴水
热爱我们赖以生存的，每片土地
我们不想倒下，悔过自新
终会，走出干涸的河床
在 自然 的土地上，重新获取
猿在森林里的乐趣
鱼在海洋中的自在
草在草原上的自由
这些都是先人们，铭刻在
我们身体上，无法磨灭的胎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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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26 20:56: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