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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枫叶蓝 墨上尘事
生命如浩瀚汪洋，人潮起落之中，我们难免会撞礁搁浅，会掉进诡谲的漩涡，会困在迷洞，会滚了一身刺人的沙粒，苦不堪言 无论如何，告诉自己：也许我就是带珠的蚌。
简媜 《水问》
华灯初上，夜色笼罩中的城市，充满无尽诱惑。
简瑶走出了办公楼，一个人行走在夜里。黑暗好似要将她吞没，她漫无目的地走着，心里想着老板白天说的话： 就是让你去陪陪客户嘛，你又损失不了什么，再说这张总的单子，利润可是出了名的多，你要是能拿下，到时候我一定给你升职加薪！ 你想清楚后给我回电话。
老板那圆鼓鼓的脸，还有堆在脸上的微笑，此时清晰地出现在简瑶的脑海，她厌恶地甩甩头。
这张总，在他们这个业务圈子里，出了名的有钱，好多人都变着花样去讨好巴结他。但他爱占小姑娘便宜的陋习，也同样为众人所知。所以想到要陪他，简瑶从心底里抗拒着。可 生活 的拮据，病床上妹妹高额的医药费，让她又有些动摇。
姐姐，买一束花吧， 叔叔，买一束花吧。 稚嫩的声音，将还在苦苦挣扎的简瑶，拽回到现实。她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孩，拿着一桶花走向一个又一个行人。人们匆匆躲闪，不愿与这个孩子有任何瓜葛。
傻孩子，这些人又怎么会看上这些廉价的花呢？她边想边往前走。但那个孩子并没有放弃，依旧用稚嫩的嗓音重复那句不知已说了多少遍的话。那个孩子离她越来越近了，终于走到了她的面前。 姐姐，买束花吧！ 那个孩子清澈如水的双眸，让简瑶惊心，不忍对视。她无法让自己像那些行人一样，漠视这个孩子。 多少钱？ 她低头仓皇地打开钱夹。 两元一束。 孩子简短的回答，透着无限欣喜。简瑶没有零钱，她拿出一张五元。 给我两束，零钱不用找了。 孩子兴奋地挑了两束开得最漂亮的花递给她。简瑶接过花匆匆离去了。
她刚走没几步，身后传来那个孩子稚嫩的声音。 姐姐，姐姐，你的一元钱。
听见喊声，人们偏过头有些惊讶地看着她和那个孩子。只见那个孩子急匆匆地跑过去，把一元硬币递给简瑶。路上行人不屑的目光，看得简瑶满脸通红。她有些急了： 我不是说不用找吗？ 姐姐，这钱你拿着， 那个孩子很固执。 这一元钱不是我挣得，不是我的，我不能要！
孩子的话如锋利的刀刃，划开了简瑶所有的伪装。她低头重新审视这小小的一枚硬币。突然明白，这不仅仅是一元钱，更是那个孩子的尊严，无价的尊严。
孩子跑走了，只留简瑶在原地，手里还拿着刚买的两束花。
姐姐，这钱不是我挣得，不是我的，我不能要！ 孩子的话一遍一遍地在她耳边响起。是啊，为了生活，简瑶一次次地将尊严掩埋起来，一次次用这样，那样的借口来麻痹自己。但今晚，这孩子的话，彻底撕去她的虚伪，使她清醒。
这不是我可以挣的钱，我不能要。 想到这，简瑶拿出手机，拨通老总的电话
在她的心里，已经有了明确答案。
作者简介：
枫叶蓝，90后，给点阳光就灿烂。喜欢用最细腻的文字，表达内心最真实的情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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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26 20:2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