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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已近。一群拉幕人
摸黑，在天边找寻自己的前世今生
货郎塆早已没有了货郎子；虚掩的老屋
杂草封住了干檐，光阴通过锈蚀的锁孔
递来一阵往昔，甚至看见缩小的自己
光着腚被亲人爱抚
凭借门口堰的水，拾到了几棵稻穗
集体主义时光，人都窝在风里纳凉、扬场
黄塆只剩下两户周姓人家，我离开时
他们还未出世。而我见过的，大都转移
老屋早已更换了钥匙与姓氏。
晚风扶起旧墙上的斜阳，光阴一地斑驳
我看到祖母，三寸金莲
与一根拐杖旋转的身影，以及祖父
从喉咙里举起的斧头。我忍不住
一阵咳嗽。及至离去，我手里的薄暮
仍没有松开
2019.2.2 天门九真明庙土库塆
张泽雄：天门九真人，现居十堰。读书、写诗、编杂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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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26 20:11:25